第十一章 所谓怪物
海圆历1510年，夏季，凌晨。
海军本部，新兵培训基地。
此时已经有些早起的海军们在做着训练，宽阔的跑道上，无数新兵正流着汗擦肩而过。
在这庞大的人流中，一名留着黑色锅盖头，脸颊两侧有着闪电状鬓角，身材高大硬朗肌肉发达的士兵混杂在其中，看上去毫不起眼。
绕着跑道没跑几圈后，这名士兵便无比顺畅的顺着跑道前行到了一旁的公共厕所里。
他进入到了厕所，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里面的动静，在确定没有人后，便径直钻进了最后的隔间。
咔哒。
将隔间的门锁好后，他从兜里掏出了从之前开始便一直在振动的电话虫。
“咳咳。”
“怎么了，多弗？”
“咈咈咈咈咈，维尔戈，在海军本部的一切都还顺利吧？”
“一切顺利，多弗。”
“是吗…维尔戈，你快要正式入队了吧…”
……
新世界，德雷斯罗萨王国附近海域。
巨大象主的大腿上。
视线拉进，一只幼年的北极熊此时正努力的将身形固定在象腿上，同时迷茫又无助的看着下方仅仅几米之遥的大海。
哗啦，哗啦。
海水冲击着象腿，象腿巍然不动，但在他上面的贝波却是被吓了个不轻。
它分出一只手紧紧护住怀中的肉干，不停的嘀咕着。
“杰波，你在哪啊。”
哗啦！
一个大浪打来，贝波回头看去，漆黑的眼珠瞬间放大！
浪潮退了回去，象腿上的贝波不见踪影。
……
无风带，亚马逊·百合王国。
一艘小船无声的接近着这座独立于世外的女儿岛。
“我们……回来了吗？”
索尼娅抬起脑袋，注视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小岛，喃喃说道。
“你们回来了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们耳边，咋婆婆注视着这三个有些不敢迈腿下船的女孩子，扔掉了手中的摇橹，率先跳上了岛。
她随后对着三姐妹伸出了手。
“索尼娅。”
“哥鲁德。”
最后看向了将头埋在了膝盖中间，从上船开始便没有了话语的汉库克。
“汉库克。”
“欢迎回来。”
两姐妹激动站起身来，的看着咋婆婆伸出的手，高兴之余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恍惚。
真的……从那个地狱中逃离了吗？
“姐姐？”
这时，索尼娅率先发现了状态有些不对的汉库克，刚刚抬起的大腿又瞬间放了下去。
哥鲁德也转过来身子，默默的注视着大姐。
“嗯……我没事。”
汉库克悄悄将手中晶莹的泪珠擦掉，站起身来。
“走吧。”
拉住了咋婆婆的手，三姐妹踏上了女儿岛的国土。
……
伟大航路，一处无名小岛。
这里的天气并不好，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。
翠绿的森林里，动物们正在忙着奔走。
森林的正前方，一处断崖的半空中，却诡异的有这一个入口为半圆形的山洞。
山洞从入口处看去阴暗进了，在前行两三步距离后，洞内漆黑的颜色好似有一个黑洞存在，将附近的光芒全被吞噬殆尽一般，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但是如果继续往里走个几分钟的话……
纯白的灯光下，洞内居然存在了大概三间中小型屋子面积的室内，里面有着不少的桌椅板凳，甚至还有几张小床以及沙发。
几十个人在这片空间内小声的交谈着，议论着。
“龙先生！”
忽然一个坐在桌前的男人放下了电话，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“荔浦饵丝王国那边，已经有不少的人愿意加入我们了！”
……
龙没有做出任何回应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激动的男人。
几秒之后，男人尴尬的笑了一下，做了回去。
这时候，他才露出笑容，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。
“做的不错！”
“是！！”
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洞口传来，一瞬间除了龙之外所有人都紧绷起来神经，看向了洞外。
“龙！好消息，那位馆主愿意低价卖给我们一批药！”
人还没出来，黢黑的洞口率先传出了声音。
听到这个声音，刚刚还紧绷着神经的众人又放松了下来。
啪嗒。
身披黑色雨衣的高大男人钻进了灯光下。
“是吗，那确实是个好消息。”
龙刚刚消下去的笑容又再次提了起来。
简单的问候了两句后，他的视线锁定在了男人手中的袋子上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哦，你说这个”男人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龙的桌子上，毫不在意的说道。
“你的茶叶不是要喝完了吗，我回来的时候顺手买了两斤。”
闻言，龙紧紧的盯着这两斤茶叶，好半天后，才嗯了一声算作回应。
……
东海，卡普的军舰上。
太阳已经冒出了一半的身体，照在海面上，波光粼粼。
闲不住的西亚已经刚刚潜下水去，夹板上此时只剩下了熬了一晚补修完房间的卡普，以及刚刚睡醒的库赞。
其余的海军都还没起床。
二人站在船沿边，面对着刚刚升起的夕阳。
打着哈欠库赞看着西亚潜下水去，还没消散水泡的位置，挠了挠脑袋。
“啊……真闲不住啊。”
卡普裂了咧嘴：“七八岁的小孩，对什么都很好奇，正常。”
这一句话把库赞干沉默了。
平日里西亚的表现以及身体早已经让他忘了这人是七八岁来着。
“七八岁啊……”
他呢喃，又转头看了看船头摆放着的一堆人头，忍不住开口。
“真的没问题吗？”
“你是指什么？”卡普有些疑惑的转头，顺着他眼睛的方位看过去后，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怎么说呢”库赞抓了抓脑袋：“昨天他的表现，有点可怕啊。”
“正常，被关久了总会出现问题的。”
“被关久了？”
他有点不明白。
“啊，一开始我遇到他的时候，就感觉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数十年的野兽一样。”
卡普描述着他刚刚遇到西亚时候的场景，一个小孩发疯似的将一只袭击他的野狗打死。
不过库赞却越听越迷糊了。
“您……是怎么看出来被关久了的？”
“嗯…当时就看出来的，老夫也说不清，反正就是有那种感觉。”
他放弃了与库赞描述那种摸不清的感觉，继续讲述。
“随后他又把自己关了起来，直到昨天，老夫回到风车村，才把他解放出来。”
旁听的男人更懵逼了。
“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
卡普也越说越乱，干脆懒得整理，顺着自己的感觉继续说了下去：“也许是因为玛琪诺？也许是他自己想？”
“玛琪诺？”
精准的在句子里捕捉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信息，库赞连忙发出疑问。
“我们那里一个小酒馆的老板，也是收养了西亚的人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停下了话头，看着还在懵懵懂懂的库赞，撇了撇嘴。
“再说了，当海军的有几个正常的，不正常才是最大的正常。”
卡普伸出一只手，掰起了手指。
“萨卡斯基，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管，我可是知道的，丧生在他手里的平民挺多的。”
“波鲁萨利诺，整天不见踪影，任务途中经常消失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。
“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，你可不是如今这副懒散的模样。”
不等库赞张嘴，卡普又继续说下去。
“战国，别看他现在带着眼镜，整天坐在元帅办公室里批改文件，他年轻的时候，啧啧啧。”
摇了摇头，他失去了继续盘点的兴趣，两只粗壮的小臂放在了船沿上搭着，静静的欣赏着远处的日出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“喂，库赞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嗯？”
库赞歪过脑袋。
卡普搭在船沿上的双手慢慢提起，捏住了船沿。
“我已经有点看不懂这个时代了。”
他歪了歪头，似乎有些困惑。
“我一开始以为，只要我把洛克死打死了，那么就可以把所有的海贼逮捕了。”
“然后我又以为，我只要把罗杰逮捕了，那么剩下的海贼就只能等死了。”
“最后啊，我发现好像一切更坏了。”
卡普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罗杰开启了大海贼时代，无数的人们冲向大海，成为海贼。”
“新世界还冒出来了三位所谓的海上皇帝，居然让海军都无法在新世界立足？”
“而世界政府——居然提出什么王下七武海制度，让海贼来制约海贼？”
他的脸色更加困惑了。
“我这些年虽然去的地方不多，但在一些我去过的小村庄里，我甚至听到有些孩子说着长大了要去做海贼，到处抢钱这种话，就连老夫的孙，儿子，也已经没在海军里了。”
卡普话说到一半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连忙转了个弯，说起了龙。
但库赞的神色更加低沉，他完全没注意到了他最后说了什么，只是眼皮垂下，好像发呆一样盯着日出。
“我前段时间在伟大航路遇见龙了”卡普继续说着。
“他和我说，他已经取得成果了。”
他捏了捏双手，感受着身上未曾消散的力量。
这曾经让他极为自豪的力量，如今也让他更加迷茫。
时间从未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，却又取走了他的很多东西。
“成果？”
听着这位曾经关系要好同僚的消息，库赞终于给出了点反应，问道。
“你过久就知道了。”卡普忽的笑出声。
“那小子，可是说他要改变世界的！”
“总之啊，库赞。”
“新世界海军插不进去手，世界政府提出的王下七武海制度必将会引起海贼的争斗。”
“而海军，现在大将也只剩下了泽法坐在上面。”
“多拉格也会马上行动起来。”
“四海的海贼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伟大航路。”
“准备一下吧，库赞。”
卡普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迎接这个，即将迎来暴走的时代！”
砰！
海面忽然炸开了，还沉浸在卡普话语里的库赞一个激灵，双手扶着的船沿马上被冻结了一大片。
反应过来的他却看见西亚双手撑着一条大鱼，瞄准了一下后丢了上来。
鱼砸在甲板上，让这艘军舰都晃了晃。
“喂，等会加餐！”
下方传来他的大喊。
刚刚还严肃着一张脸的卡普忽然将身子前倾，看着下方抹脸的西亚喊道。
“西亚小子，等一会要不要和老夫比比谁吃肉吃的更快！”
“你先把你那耍赖的性子改改再来和我谈这件事！”
他大声回应了一句后，双脚一蹬，又钻进了海里。
库赞默默的将刚刚生成的冰散去。
“对了，库赞，你觉得这家伙去了海军本部后，应该怎么办？”
身边的老人忽然开口问他。
库赞犹豫了一会，有些茫然的回话。
“先去新兵训练营呆两个月？”
“噗哈哈哈哈哈。”
卡普大笑了几声，指了指下方西亚钻进去的方位，继续问道。
“如果让他现在对上你，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？”
库赞听到这里，收回了摇摆的心神，开始认真思考。
半响之后，他说道：“我留不下他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卡普哈哈大笑：“他可不是那种到死都不撤退的傻子！”
“而且你发现了吗库赞，西亚小子，每天都在变强。”
库赞点点头。
他到见闻色能直观的感受到西亚全身的变化。
“所以我向战国建议了，直接将这小子丢到新世界去。”
卡普用最平淡的语气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。
“什么？！”
库赞忽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种事可从来没听说过！
没有厉害库赞的惊诧，他忽然谈起一个事情。
“你知道伟大航路的海贼们是怎么称呼新世界的吗？”
“他们叫那里怪物聚集地，说在那里的大海上生存的，都是些怪物。
“新世界是三个大怪物带着一堆小怪物。”
“库赞啊。”
卡普直视着眼前的太阳，他的眼中闪过精光，这个刚刚还在迷茫的老头如今又重新升起了自信。
“我们面前就有一个怪物，还不是一般的怪物，是一个打不死，无时无刻都在变强，潜力巨大的怪物之王，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变态的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，当他这个怪物之王降临在新世界，和那帮所谓的怪物接触后，会发生什么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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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已经有些早起的海军们在做着训练，宽阔的跑道上，无数新兵正流着汗擦肩而过。
在这庞大的人流中，一名留着黑色锅盖头，脸颊两侧有着闪电状鬓角，身材高大硬朗肌肉发达的士兵混杂在其中，看上去毫不起眼。
绕着跑道没跑几圈后，这名士兵便无比顺畅的顺着跑道前行到了一旁的公共厕所里。
他进入到了厕所，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里面的动静，在确定没有人后，便径直钻进了最后的隔间。
咔哒。
将隔间的门锁好后，他从兜里掏出了从之前开始便一直在振动的电话虫。
“咳咳。”
“怎么了，多弗？”
“咈咈咈咈咈，维尔戈，在海军本部的一切都还顺利吧？”
“一切顺利，多弗。”
“是吗…维尔戈，你快要正式入队了吧…”
……
新世界，德雷斯罗萨王国附近海域。
巨大象主的大腿上。
视线拉进，一只幼年的北极熊此时正努力的将身形固定在象腿上，同时迷茫又无助的看着下方仅仅几米之遥的大海。
哗啦，哗啦。
海水冲击着象腿，象腿巍然不动，但在他上面的贝波却是被吓了个不轻。
它分出一只手紧紧护住怀中的肉干，不停的嘀咕着。
“杰波，你在哪啊。”
哗啦！
一个大浪打来，贝波回头看去，漆黑的眼珠瞬间放大！
浪潮退了回去，象腿上的贝波不见踪影。
……
无风带，亚马逊·百合王国。
一艘小船无声的接近着这座独立于世外的女儿岛。
“我们……回来了吗？”
索尼娅抬起脑袋，注视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小岛，喃喃说道。
“你们回来了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们耳边，咋婆婆注视着这三个有些不敢迈腿下船的女孩子，扔掉了手中的摇橹，率先跳上了岛。
她随后对着三姐妹伸出了手。
“索尼娅。”
“哥鲁德。”
最后看向了将头埋在了膝盖中间，从上船开始便没有了话语的汉库克。
“汉库克。”
“欢迎回来。”
两姐妹激动站起身来，的看着咋婆婆伸出的手，高兴之余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恍惚。
真的……从那个地狱中逃离了吗？
“姐姐？”
这时，索尼娅率先发现了状态有些不对的汉库克，刚刚抬起的大腿又瞬间放了下去。
哥鲁德也转过来身子，默默的注视着大姐。
“嗯……我没事。”
汉库克悄悄将手中晶莹的泪珠擦掉，站起身来。
“走吧。”
拉住了咋婆婆的手，三姐妹踏上了女儿岛的国土。
……
伟大航路，一处无名小岛。
这里的天气并不好，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。
翠绿的森林里，动物们正在忙着奔走。
森林的正前方，一处断崖的半空中，却诡异的有这一个入口为半圆形的山洞。
山洞从入口处看去阴暗进了，在前行两三步距离后，洞内漆黑的颜色好似有一个黑洞存在，将附近的光芒全被吞噬殆尽一般，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但是如果继续往里走个几分钟的话……
纯白的灯光下，洞内居然存在了大概三间中小型屋子面积的室内，里面有着不少的桌椅板凳，甚至还有几张小床以及沙发。
几十个人在这片空间内小声的交谈着，议论着。
“龙先生！”
忽然一个坐在桌前的男人放下了电话，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“荔浦饵丝王国那边，已经有不少的人愿意加入我们了！”
……
龙没有做出任何回应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激动的男人。
几秒之后，男人尴尬的笑了一下，做了回去。
这时候，他才露出笑容，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。
“做的不错！”
“是！！”
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洞口传来，一瞬间除了龙之外所有人都紧绷起来神经，看向了洞外。
“龙！好消息，那位馆主愿意低价卖给我们一批药！”
人还没出来，黢黑的洞口率先传出了声音。
听到这个声音，刚刚还紧绷着神经的众人又放松了下来。
啪嗒。
身披黑色雨衣的高大男人钻进了灯光下。
“是吗，那确实是个好消息。”
龙刚刚消下去的笑容又再次提了起来。
简单的问候了两句后，他的视线锁定在了男人手中的袋子上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哦，你说这个”男人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龙的桌子上，毫不在意的说道。
“你的茶叶不是要喝完了吗，我回来的时候顺手买了两斤。”
闻言，龙紧紧的盯着这两斤茶叶，好半天后，才嗯了一声算作回应。
……
东海，卡普的军舰上。
太阳已经冒出了一半的身体，照在海面上，波光粼粼。
闲不住的西亚已经刚刚潜下水去，夹板上此时只剩下了熬了一晚补修完房间的卡普，以及刚刚睡醒的库赞。
其余的海军都还没起床。
二人站在船沿边，面对着刚刚升起的夕阳。
打着哈欠库赞看着西亚潜下水去，还没消散水泡的位置，挠了挠脑袋。
“啊……真闲不住啊。”
卡普裂了咧嘴：“七八岁的小孩，对什么都很好奇，正常。”
这一句话把库赞干沉默了。
平日里西亚的表现以及身体早已经让他忘了这人是七八岁来着。
“七八岁啊……”
他呢喃，又转头看了看船头摆放着的一堆人头，忍不住开口。
“真的没问题吗？”
“你是指什么？”卡普有些疑惑的转头，顺着他眼睛的方位看过去后，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怎么说呢”库赞抓了抓脑袋：“昨天他的表现，有点可怕啊。”
“正常，被关久了总会出现问题的。”
“被关久了？”
他有点不明白。
“啊，一开始我遇到他的时候，就感觉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数十年的野兽一样。”
卡普描述着他刚刚遇到西亚时候的场景，一个小孩发疯似的将一只袭击他的野狗打死。
不过库赞却越听越迷糊了。
“您……是怎么看出来被关久了的？”
“嗯…当时就看出来的，老夫也说不清，反正就是有那种感觉。”
他放弃了与库赞描述那种摸不清的感觉，继续讲述。
“随后他又把自己关了起来，直到昨天，老夫回到风车村，才把他解放出来。”
旁听的男人更懵逼了。
“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
卡普也越说越乱，干脆懒得整理，顺着自己的感觉继续说了下去：“也许是因为玛琪诺？也许是他自己想？”
“玛琪诺？”
精准的在句子里捕捉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信息，库赞连忙发出疑问。
“我们那里一个小酒馆的老板，也是收养了西亚的人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停下了话头，看着还在懵懵懂懂的库赞，撇了撇嘴。
“再说了，当海军的有几个正常的，不正常才是最大的正常。”
卡普伸出一只手，掰起了手指。
“萨卡斯基，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管，我可是知道的，丧生在他手里的平民挺多的。”
“波鲁萨利诺，整天不见踪影，任务途中经常消失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。
“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，你可不是如今这副懒散的模样。”
不等库赞张嘴，卡普又继续说下去。
“战国，别看他现在带着眼镜，整天坐在元帅办公室里批改文件，他年轻的时候，啧啧啧。”
摇了摇头，他失去了继续盘点的兴趣，两只粗壮的小臂放在了船沿上搭着，静静的欣赏着远处的日出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“喂，库赞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嗯？”
库赞歪过脑袋。
卡普搭在船沿上的双手慢慢提起，捏住了船沿。
“我已经有点看不懂这个时代了。”
他歪了歪头，似乎有些困惑。
“我一开始以为，只要我把洛克死打死了，那么就可以把所有的海贼逮捕了。”
“然后我又以为，我只要把罗杰逮捕了，那么剩下的海贼就只能等死了。”
“最后啊，我发现好像一切更坏了。”
卡普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罗杰开启了大海贼时代，无数的人们冲向大海，成为海贼。”
“新世界还冒出来了三位所谓的海上皇帝，居然让海军都无法在新世界立足？”
“而世界政府——居然提出什么王下七武海制度，让海贼来制约海贼？”
他的脸色更加困惑了。
“我这些年虽然去的地方不多，但在一些我去过的小村庄里，我甚至听到有些孩子说着长大了要去做海贼，到处抢钱这种话，就连老夫的孙，儿子，也已经没在海军里了。”
卡普话说到一半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连忙转了个弯，说起了龙。
但库赞的神色更加低沉，他完全没注意到了他最后说了什么，只是眼皮垂下，好像发呆一样盯着日出。
“我前段时间在伟大航路遇见龙了”卡普继续说着。
“他和我说，他已经取得成果了。”
他捏了捏双手，感受着身上未曾消散的力量。
这曾经让他极为自豪的力量，如今也让他更加迷茫。
时间从未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，却又取走了他的很多东西。
“成果？”
听着这位曾经关系要好同僚的消息，库赞终于给出了点反应，问道。
“你过久就知道了。”卡普忽的笑出声。
“那小子，可是说他要改变世界的！”
“总之啊，库赞。”
“新世界海军插不进去手，世界政府提出的王下七武海制度必将会引起海贼的争斗。”
“而海军，现在大将也只剩下了泽法坐在上面。”
“多拉格也会马上行动起来。”
“四海的海贼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伟大航路。”
“准备一下吧，库赞。”
卡普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迎接这个，即将迎来暴走的时代！”
砰！
海面忽然炸开了，还沉浸在卡普话语里的库赞一个激灵，双手扶着的船沿马上被冻结了一大片。
反应过来的他却看见西亚双手撑着一条大鱼，瞄准了一下后丢了上来。
鱼砸在甲板上，让这艘军舰都晃了晃。
“喂，等会加餐！”
下方传来他的大喊。
刚刚还严肃着一张脸的卡普忽然将身子前倾，看着下方抹脸的西亚喊道。
“西亚小子，等一会要不要和老夫比比谁吃肉吃的更快！”
“你先把你那耍赖的性子改改再来和我谈这件事！”
他大声回应了一句后，双脚一蹬，又钻进了海里。
库赞默默的将刚刚生成的冰散去。
“对了，库赞，你觉得这家伙去了海军本部后，应该怎么办？”
身边的老人忽然开口问他。
库赞犹豫了一会，有些茫然的回话。
“先去新兵训练营呆两个月？”
“噗哈哈哈哈哈。”
卡普大笑了几声，指了指下方西亚钻进去的方位，继续问道。
“如果让他现在对上你，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？”
库赞听到这里，收回了摇摆的心神，开始认真思考。
半响之后，他说道：“我留不下他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卡普哈哈大笑：“他可不是那种到死都不撤退的傻子！”
“而且你发现了吗库赞，西亚小子，每天都在变强。”
库赞点点头。
他到见闻色能直观的感受到西亚全身的变化。
“所以我向战国建议了，直接将这小子丢到新世界去。”
卡普用最平淡的语气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。
“什么？！”
库赞忽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种事可从来没听说过！
没有厉害库赞的惊诧，他忽然谈起一个事情。
“你知道伟大航路的海贼们是怎么称呼新世界的吗？”
“他们叫那里怪物聚集地，说在那里的大海上生存的，都是些怪物。
“新世界是三个大怪物带着一堆小怪物。”
“库赞啊。”
卡普直视着眼前的太阳，他的眼中闪过精光，这个刚刚还在迷茫的老头如今又重新升起了自信。
“我们面前就有一个怪物，还不是一般的怪物，是一个打不死，无时无刻都在变强，潜力巨大的怪物之王，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变态的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，当他这个怪物之王降临在新世界，和那帮所谓的怪物接触后，会发生什么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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