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1章 老玫瑰与小玫瑰
第301章老玫瑰与小玫瑰
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斓的光线，玛格丽收回目光，她的美目带着些许迷离，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的杯身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奥莲娜夫人放下茶杯，道：“我的玛格丽，你有疑惑？”
棕色眼眸微动，玛格丽看向祖母，浅笑着轻轻摇头。
奥莲娜夫人面容和蔼，她伸手抓着小玫瑰的手，道：“玛格丽，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？”
她叹口气：“或许，也不能称之为弱点……”
“祖母……”
提利昂把手中的钱袋扔去，咧嘴：“我越来越相信你的忠诚了，佣兵。”
见波隆拿了钱就要走，提利昂疑惑道：“你似乎很着急？”
一个穿着衣服，另一个没穿衣服，提利昂嬉笑：“詹姆老哥，你的身材……我不做判断，我是想说，没想到你这么主动。”
皱纹爬满了奥莲娜夫人的眼角，那双依然矍铄（juéshuò）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最疼爱的孙女。
奥莲娜夫人再次叹气：“泰温的儿子很幸运，我本来还有着一点期待……盛怒之下，有人会当场杀掉泰温的儿子，至少一个。很显然，小狮子并不愚蠢，应该说很机灵，我想他们能够及时逃出奔流城，是因为提前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。所以，奔流城的混乱反倒是给了他们逃跑的好机会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
“别吻它。”格林把空寂女士朝着詹姆爵士扔了过去。
提利昂双手环抱，蹲在身子，盯着詹姆的手臂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感觉如何？”
竖起剑，上下打量着，詹姆的手指轻弹了下空寂女士的剑身。虽然有演戏的成分，但詹姆爵士不得不承认，这真是一把好剑，是每个骑士梦寐以求的宝剑。
科本所在的房间，距离浴池的位置并不远，没多久，波德瑞克便带着科本出现。
她的语气一缓：“能给我安慰的是我的孙子和孙女终于长大了，也没有继承野猪公爵的愚蠢……”
格林笑了笑，收剑入鞘，道：“多打赢几场战，说不定你也能弄一把。”
语气一转，奥莲娜夫人的手在发颤：“一想到惨死在比武大会的洛拉斯，还有为了给洛拉斯复仇而失去一只胳膊的加兰，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怒火。”
听到格林确认，詹姆爵士的目光变了，他仿佛像盯着瑟曦般……盯着格林手中的空寂女士。
她敲了敲扶手：“奔流城失去了它原来的继承人，身死在兰尼斯特在场的婚宴之中，史塔克与兰尼斯特也彻底没有了和谈的可能。那个喜欢玩国王游戏的小狼崽，就算是为了河间地领主们的支持，他必须是兰尼斯特的死敌。”
格林与詹姆两人都没觉得好笑，他们两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提利昂。
“我觉得你是在说你自己。”
“这就是老太婆想要留给你们继承的金玫瑰，这也是老太婆教你的最后一课（第269章）。”
奥莲娜夫人揉了揉玛格丽的秀发，和蔼地道：“让我听听你之前的疑惑，我的孙女。”
他对克莱勃的严苛律法指责了好一会儿，最后道：“在那里，我会疯掉的。”
停顿了下，他没好气地道：“提利昂，格林，离我远点，我不是供人欣赏的摆件。”
波隆的脸僵了一瞬，他露出讨好的笑容：“大人，身为您的护卫队长，我要尽可能地多了解您的身边之人，这是我的职责啊。”
然后，提利昂侧头，他的目光在格林与詹姆那里扫了好几眼。
“对，对。”
顿了顿，奥莲娜夫人抬手抚了抚玛格丽的脸颊，缓缓地道：“亲爱的玛格丽，我的孙女，不要总是担心自己会出错，或是做不好。你很重视家族的荣光，但我想告诉你，不要觉得提利尔家族是你一个人的责任，你还有亲密的家人……”
詹姆爵士待的无聊，他靠在浴池边，转过头，打量了会儿，道：“那是……瓦雷利亚钢剑？”
波隆摊开双手，道：“提利昂老爷，当时是因为没有其他的衣服可换了，请相信我……我永远是您的人。”
提起自己儿子，她忽然气呼呼地道：“野猪公爵配不上出色之词。我估计他此刻在君临被泰温耍的团团转！诸神仁慈，老太婆一辈子都要为我那蠢儿子擦**。”
他看向格林，又道：“也许医师能发现我们的眼睛发现不了的东西。”
波隆顿住脚步，脸上挂着猥琐的笑：“大人，我找到了个好地方，我的新爱正等着我，她迫不及待。”
暂时骂够了，有点口渴……奥莲娜夫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，道：“我继续说……”
科本的面容温和，他欠了欠身，道：“时间足够的，克莱勃伯爵。”
踏踏踏，格林走下台阶，蹲下身子看了眼詹姆小臂上凹进去去半个手掌大小的部位，道：“愈合的不错，爵士。”
提利昂的表情一滞，顿了顿，他痛苦呻吟：“怪不得格林笑得那么开心……他欺骗了雄狮的感情……”
波隆捏着下巴，道：“大人，有没有可能是5枚银鹿？”
格林的眉毛微挑，道：“科本先生，你需要多长时间？最多一个星期，我们便要离开女泉镇。”
“好主意，提利昂。”
…………
她的手指一顿：“横扫了西境、充满仇恨之火的小狼崽是我特意留给泰温的好对手，他会不断消耗兰尼斯特的实力……而越来越虚弱的兰尼斯特只能更加依赖金玫瑰家族的支持，还包括乔佛里国王。”
詹姆晃晃左臂，晒然一笑，道：“科本的医术很棒。”
詹姆爵士耸耸肩：“很显然，没什么感觉……”
她放下了茶杯：“加兰是个坚强的孩子，他失去了右臂，他却仍是勇武的加兰，他永远是金玫瑰的利剑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道：“至于你的父亲，等加兰进入红堡，我会把他带走。梅斯公爵不仅愚蠢，还太过贪婪，我不能给我的孙女、七国的王后扔下大麻烦。我们梅斯公爵想打惦记了十几年的风息堡也好……只要不待在红堡，我就不会管他，他做什么都行。”
说着，波隆却是一拍头，道：“非常抱歉，大人，克莱勃伯爵刚才派人来邀请您过去。”
他把空寂女士朝格林递去，又道：“它也很棒。”
自己笑得无趣，提利昂稍微尴尬地咳了一声，道：“格林，你找我？”
提利昂看着换上兰尼斯特家红色袍子的波隆，语气夸张地道：“你这是又打算变节了吗？噢……我的护卫队长？”
前几天还是俘虏身份的詹姆爵士：“…………”
波隆的笑容依然猥琐，但看得出来他也很开心。
她看向孙女：“玛格丽，加兰更是你的利剑。我那蠢儿子终于做了一个好事，等加兰攻破了佛罗伦家的亮水城（第251章），他会以亮水城伯爵的身份，成为伱的护卫队长，玛格丽王后的护卫队长。”
微风吹过，玛格丽的棕色卷发轻轻摇曳，她把小脸转向另一边，用手背点了点眼角的几颗晶莹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：“人的双眼，其实并不能瞧见世间的一切物体。我需要试验一段时间，才能为大人们找到正确的答案。”
嘴上说着忠诚，波隆的眼睛却盯着提利昂腰间的钱袋。
这时，提利昂的声音传了过来：“嘿，我打扰了你们两人的好事了吗？”
“祖母。”玛格丽的眼角微微泛红。
提利昂出声道：“科本，你看看这里的泉水。”
提利昂无趣地摆了摆手，道：“你去吧，满大街都是巡逻的蓝袍子，让波德跟着我就行。”
詹姆爵士泡在引入泉水的石制浴池内，不远处的台阶上，格林正用上了油的皮革擦拭着空寂女士泛着幽光的剑身。
一瘸一拐地来到旁边，提利昂看着浴池里的水，道：“这就是传说中……拥有神奇治疗能力的泉水？”
科本的一只手伸进水中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，道：“它比起我们常见的水……似乎稍微不同。”
提利昂的目光狐疑，波隆连忙再次表示自己的忠诚：“大人，我绝对没有投靠克莱勃的心思，一点都没有。克莱勃伯爵虽然对他的兵士足够慷慨，但他制定的律法太严厉了，打仗的时候，不但不能喝酒，还不能找美人，而且没有得到命令……”
波隆的笑容很谄媚：“尊贵的提利昂大人，忠诚的波隆永远跟随您。”
七天后，女泉镇。
格林点点头，道：“它叫空寂女士，是谷地的战利品之一。”
奥莲娜夫人的手，皮肤松弛，布满皱纹，她的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，道：“如此难得的机会，好奇为什么没有选择泰温的儿子吗？”
提利昂哈哈一笑，他先是拍拍詹姆的肩膀，随后朝着他的小侍从，道：“波德，去把科本叫来。”
…………
“…………”詹姆演得太假了，随着他的伤势逐渐康复，回忆起前几天的冲动言语，他的心下对格林有着歉意。詹姆的性格傲娇，他最近总是跟格林没话找话，这就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。
提利昂审视着一脸歉意的波隆，道：“真的？”
格林看了眼这位人体研究者，科本见礼，他只是点了点头。
提利昂习惯性地解下钱袋，但他的动作一顿，忽道：“你为什么对克莱勃的军规如此了解，忠诚至极的波隆？”
“我的玛格丽，戴好七国的王后头冠。”
波隆姿势优雅地深深一礼：“我的大人，欺骗您可是重罪，我的胆子很小的。”
提利昂先是拍拍胸口，随后警告道：“那件蓝袍，格林要收我50枚金龙，你要善待它。”
“唉……”奥莲娜夫人的叹气声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奈。
玛格丽轻轻点头，道：“祖母，我想知道……为什么是艾德慕·徒利。”
寒光森森，詹姆爵士记起艾德公爵用寒冰在王座厅杀得到处都是肉块的场景（第162章）。嗯？听闻寒冰在一场君临暴动中成了格林伯爵的战利品……詹姆竟然有了点嫉妒之心。
顿了顿，玛格丽重新看向奥莲娜夫人，她的声音里略带哽咽：“祖母，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格林嫌弃地道：“提利昂，昨天进城的时候，你嘱咐了好几次，你要第一时间见识一下女泉镇神奇的泉水。”
提利昂轻咳了声，小手一背，他似乎打算跟过去：“波隆，我担心你的钱会不够，兰尼斯特正巧能解决这种难题，一起走吧。”
顿了顿，她接着道：“在感情上，身为洛拉斯的祖母，我只想，我非常想杀了奔流城的小狮子，给我的孙子报仇。但我并不仅是洛拉斯的祖母，维拉斯，加兰，还有你……玛格丽，我还是你们的祖母。趁着我还活着，趁着投入陌客的怀抱前，为你们留下更强大的金玫瑰，这才是你们的好祖母。”
“好啊……”
奥莲娜夫人和蔼地笑了笑，道：“金玫瑰的每個成员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，我的玛格丽，你如今的任务只有一个，当好七国的王后。其他的事情，交给其他人，明白了吗，我的孙女？”
…………
拍了拍，奥莲娜夫人放开了玛格丽的手，她靠在椅背沉吟了下，接着道：“维拉斯（梅斯公爵的长子）虽然瘸了一只腿，但他有着统治者的智慧，他是个优秀的继承人，他比我那蠢儿子出色好几倍。”
“祖母~”
他的手离开水池，抖了抖，道：“虽然这里的泉水不像流传的那样神奇，但也可能有助于伤口的治愈。”
她似乎在感慨：“洛拉斯……七国皆知的百花骑士……那么漂亮的孩子……他才十六岁……”
“借用小狐狸的那句话（第121章）……君临玫瑰，永不凋谢。”
詹姆的一只手一抬，啪地一声，正好抓住了剑把。
待科本离开后，提利昂朝着格林抱怨：“格林，我不想太快见到和蔼的父亲和温柔的姐姐。好心的格林，我们也许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。”
格林安慰：“提利昂，剑一直悬在头顶上会让你更痛苦，不如让它尽快落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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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莲娜夫人放下茶杯，道：“我的玛格丽，你有疑惑？”
棕色眼眸微动，玛格丽看向祖母，浅笑着轻轻摇头。
奥莲娜夫人面容和蔼，她伸手抓着小玫瑰的手，道：“玛格丽，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？”
她叹口气：“或许，也不能称之为弱点……”
“祖母……”
提利昂把手中的钱袋扔去，咧嘴：“我越来越相信你的忠诚了，佣兵。”
见波隆拿了钱就要走，提利昂疑惑道：“你似乎很着急？”
一个穿着衣服，另一个没穿衣服，提利昂嬉笑：“詹姆老哥，你的身材……我不做判断，我是想说，没想到你这么主动。”
皱纹爬满了奥莲娜夫人的眼角，那双依然矍铄（juéshuò）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最疼爱的孙女。
奥莲娜夫人再次叹气：“泰温的儿子很幸运，我本来还有着一点期待……盛怒之下，有人会当场杀掉泰温的儿子，至少一个。很显然，小狮子并不愚蠢，应该说很机灵，我想他们能够及时逃出奔流城，是因为提前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。所以，奔流城的混乱反倒是给了他们逃跑的好机会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
“别吻它。”格林把空寂女士朝着詹姆爵士扔了过去。
提利昂双手环抱，蹲在身子，盯着詹姆的手臂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感觉如何？”
竖起剑，上下打量着，詹姆的手指轻弹了下空寂女士的剑身。虽然有演戏的成分，但詹姆爵士不得不承认，这真是一把好剑，是每个骑士梦寐以求的宝剑。
科本所在的房间，距离浴池的位置并不远，没多久，波德瑞克便带着科本出现。
她的语气一缓：“能给我安慰的是我的孙子和孙女终于长大了，也没有继承野猪公爵的愚蠢……”
格林笑了笑，收剑入鞘，道：“多打赢几场战，说不定你也能弄一把。”
语气一转，奥莲娜夫人的手在发颤：“一想到惨死在比武大会的洛拉斯，还有为了给洛拉斯复仇而失去一只胳膊的加兰，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怒火。”
听到格林确认，詹姆爵士的目光变了，他仿佛像盯着瑟曦般……盯着格林手中的空寂女士。
她敲了敲扶手：“奔流城失去了它原来的继承人，身死在兰尼斯特在场的婚宴之中，史塔克与兰尼斯特也彻底没有了和谈的可能。那个喜欢玩国王游戏的小狼崽，就算是为了河间地领主们的支持，他必须是兰尼斯特的死敌。”
格林与詹姆两人都没觉得好笑，他们两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提利昂。
“我觉得你是在说你自己。”
“这就是老太婆想要留给你们继承的金玫瑰，这也是老太婆教你的最后一课（第269章）。”
奥莲娜夫人揉了揉玛格丽的秀发，和蔼地道：“让我听听你之前的疑惑，我的孙女。”
他对克莱勃的严苛律法指责了好一会儿，最后道：“在那里，我会疯掉的。”
停顿了下，他没好气地道：“提利昂，格林，离我远点，我不是供人欣赏的摆件。”
波隆的脸僵了一瞬，他露出讨好的笑容：“大人，身为您的护卫队长，我要尽可能地多了解您的身边之人，这是我的职责啊。”
然后，提利昂侧头，他的目光在格林与詹姆那里扫了好几眼。
“对，对。”
顿了顿，奥莲娜夫人抬手抚了抚玛格丽的脸颊，缓缓地道：“亲爱的玛格丽，我的孙女，不要总是担心自己会出错，或是做不好。你很重视家族的荣光，但我想告诉你，不要觉得提利尔家族是你一个人的责任，你还有亲密的家人……”
詹姆爵士待的无聊，他靠在浴池边，转过头，打量了会儿，道：“那是……瓦雷利亚钢剑？”
波隆摊开双手，道：“提利昂老爷，当时是因为没有其他的衣服可换了，请相信我……我永远是您的人。”
提起自己儿子，她忽然气呼呼地道：“野猪公爵配不上出色之词。我估计他此刻在君临被泰温耍的团团转！诸神仁慈，老太婆一辈子都要为我那蠢儿子擦**。”
他看向格林，又道：“也许医师能发现我们的眼睛发现不了的东西。”
波隆顿住脚步，脸上挂着猥琐的笑：“大人，我找到了个好地方，我的新爱正等着我，她迫不及待。”
暂时骂够了，有点口渴……奥莲娜夫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，道：“我继续说……”
科本的面容温和，他欠了欠身，道：“时间足够的，克莱勃伯爵。”
踏踏踏，格林走下台阶，蹲下身子看了眼詹姆小臂上凹进去去半个手掌大小的部位，道：“愈合的不错，爵士。”
提利昂的表情一滞，顿了顿，他痛苦呻吟：“怪不得格林笑得那么开心……他欺骗了雄狮的感情……”
波隆捏着下巴，道：“大人，有没有可能是5枚银鹿？”
格林的眉毛微挑，道：“科本先生，你需要多长时间？最多一个星期，我们便要离开女泉镇。”
“好主意，提利昂。”
…………
她的手指一顿：“横扫了西境、充满仇恨之火的小狼崽是我特意留给泰温的好对手，他会不断消耗兰尼斯特的实力……而越来越虚弱的兰尼斯特只能更加依赖金玫瑰家族的支持，还包括乔佛里国王。”
詹姆晃晃左臂，晒然一笑，道：“科本的医术很棒。”
詹姆爵士耸耸肩：“很显然，没什么感觉……”
她放下了茶杯：“加兰是个坚强的孩子，他失去了右臂，他却仍是勇武的加兰，他永远是金玫瑰的利剑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道：“至于你的父亲，等加兰进入红堡，我会把他带走。梅斯公爵不仅愚蠢，还太过贪婪，我不能给我的孙女、七国的王后扔下大麻烦。我们梅斯公爵想打惦记了十几年的风息堡也好……只要不待在红堡，我就不会管他，他做什么都行。”
说着，波隆却是一拍头，道：“非常抱歉，大人，克莱勃伯爵刚才派人来邀请您过去。”
他把空寂女士朝格林递去，又道：“它也很棒。”
自己笑得无趣，提利昂稍微尴尬地咳了一声，道：“格林，你找我？”
提利昂看着换上兰尼斯特家红色袍子的波隆，语气夸张地道：“你这是又打算变节了吗？噢……我的护卫队长？”
前几天还是俘虏身份的詹姆爵士：“…………”
波隆的笑容依然猥琐，但看得出来他也很开心。
她看向孙女：“玛格丽，加兰更是你的利剑。我那蠢儿子终于做了一个好事，等加兰攻破了佛罗伦家的亮水城（第251章），他会以亮水城伯爵的身份，成为伱的护卫队长，玛格丽王后的护卫队长。”
微风吹过，玛格丽的棕色卷发轻轻摇曳，她把小脸转向另一边，用手背点了点眼角的几颗晶莹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：“人的双眼，其实并不能瞧见世间的一切物体。我需要试验一段时间，才能为大人们找到正确的答案。”
嘴上说着忠诚，波隆的眼睛却盯着提利昂腰间的钱袋。
这时，提利昂的声音传了过来：“嘿，我打扰了你们两人的好事了吗？”
“祖母。”玛格丽的眼角微微泛红。
提利昂出声道：“科本，你看看这里的泉水。”
提利昂无趣地摆了摆手，道：“你去吧，满大街都是巡逻的蓝袍子，让波德跟着我就行。”
詹姆爵士泡在引入泉水的石制浴池内，不远处的台阶上，格林正用上了油的皮革擦拭着空寂女士泛着幽光的剑身。
一瘸一拐地来到旁边，提利昂看着浴池里的水，道：“这就是传说中……拥有神奇治疗能力的泉水？”
科本的一只手伸进水中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，道：“它比起我们常见的水……似乎稍微不同。”
提利昂的目光狐疑，波隆连忙再次表示自己的忠诚：“大人，我绝对没有投靠克莱勃的心思，一点都没有。克莱勃伯爵虽然对他的兵士足够慷慨，但他制定的律法太严厉了，打仗的时候，不但不能喝酒，还不能找美人，而且没有得到命令……”
波隆的笑容很谄媚：“尊贵的提利昂大人，忠诚的波隆永远跟随您。”
七天后，女泉镇。
格林点点头，道：“它叫空寂女士，是谷地的战利品之一。”
奥莲娜夫人的手，皮肤松弛，布满皱纹，她的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，道：“如此难得的机会，好奇为什么没有选择泰温的儿子吗？”
提利昂哈哈一笑，他先是拍拍詹姆的肩膀，随后朝着他的小侍从，道：“波德，去把科本叫来。”
…………
“…………”詹姆演得太假了，随着他的伤势逐渐康复，回忆起前几天的冲动言语，他的心下对格林有着歉意。詹姆的性格傲娇，他最近总是跟格林没话找话，这就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。
提利昂审视着一脸歉意的波隆，道：“真的？”
格林看了眼这位人体研究者，科本见礼，他只是点了点头。
提利昂习惯性地解下钱袋，但他的动作一顿，忽道：“你为什么对克莱勃的军规如此了解，忠诚至极的波隆？”
“我的玛格丽，戴好七国的王后头冠。”
波隆姿势优雅地深深一礼：“我的大人，欺骗您可是重罪，我的胆子很小的。”
提利昂先是拍拍胸口，随后警告道：“那件蓝袍，格林要收我50枚金龙，你要善待它。”
“唉……”奥莲娜夫人的叹气声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奈。
玛格丽轻轻点头，道：“祖母，我想知道……为什么是艾德慕·徒利。”
寒光森森，詹姆爵士记起艾德公爵用寒冰在王座厅杀得到处都是肉块的场景（第162章）。嗯？听闻寒冰在一场君临暴动中成了格林伯爵的战利品……詹姆竟然有了点嫉妒之心。
顿了顿，玛格丽重新看向奥莲娜夫人，她的声音里略带哽咽：“祖母，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格林嫌弃地道：“提利昂，昨天进城的时候，你嘱咐了好几次，你要第一时间见识一下女泉镇神奇的泉水。”
提利昂轻咳了声，小手一背，他似乎打算跟过去：“波隆，我担心你的钱会不够，兰尼斯特正巧能解决这种难题，一起走吧。”
顿了顿，她接着道：“在感情上，身为洛拉斯的祖母，我只想，我非常想杀了奔流城的小狮子，给我的孙子报仇。但我并不仅是洛拉斯的祖母，维拉斯，加兰，还有你……玛格丽，我还是你们的祖母。趁着我还活着，趁着投入陌客的怀抱前，为你们留下更强大的金玫瑰，这才是你们的好祖母。”
“好啊……”
奥莲娜夫人和蔼地笑了笑，道：“金玫瑰的每個成员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，我的玛格丽，你如今的任务只有一个，当好七国的王后。其他的事情，交给其他人，明白了吗，我的孙女？”
…………
拍了拍，奥莲娜夫人放开了玛格丽的手，她靠在椅背沉吟了下，接着道：“维拉斯（梅斯公爵的长子）虽然瘸了一只腿，但他有着统治者的智慧，他是个优秀的继承人，他比我那蠢儿子出色好几倍。”
“祖母~”
他的手离开水池，抖了抖，道：“虽然这里的泉水不像流传的那样神奇，但也可能有助于伤口的治愈。”
她似乎在感慨：“洛拉斯……七国皆知的百花骑士……那么漂亮的孩子……他才十六岁……”
“借用小狐狸的那句话（第121章）……君临玫瑰，永不凋谢。”
詹姆的一只手一抬，啪地一声，正好抓住了剑把。
待科本离开后，提利昂朝着格林抱怨：“格林，我不想太快见到和蔼的父亲和温柔的姐姐。好心的格林，我们也许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。”
格林安慰：“提利昂，剑一直悬在头顶上会让你更痛苦，不如让它尽快落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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